下圖由左到右分別是西部鐵杉 (Western Hemlock),西部紅柏 (Western Redcedar) 和 道格拉斯冷杉 (Douglas-fir),它們是卑詩海岸最常見的三大針葉巨木,也分别是華盛頓州、卑詩省和俄勒岡州的州樹 (或省樹),你認得出來嗎?
除此之外,北美西北海岸常見的紅柏針葉樹木 (Redcedar) 還有 黃柏 (Yellow-cedar)、香柏 (Incense cedar),它們與海岸紅杉 (Redwood)、高山巨杉 (Sequoia)、亞高山冷杉 (Subalpine Fir),甚至有植物界「活化石」之稱的水杉 (Dawn Redwood) 相提並論。
道格拉斯冷杉不是冷杉 (Fir),西部紅柏也不是真的雪松 (Cedar),道格拉斯冷杉屬名的意思是「假鐵杉」,但它與真鐵杉有甚麼關係,以及紅柏 (Redcedar) 與真正的雪松 (Cedar) 有甚麼差别,在接下來這兩篇文章裡:《卑詩三大針葉樹》與《北美柏科杉屬神木》,將為大家一一介紹。
道格拉斯冷杉 (Douglas-fir)
卑詩省沿海的參天古木,以道格拉斯冷杉 (Douglas-fir) 最高大威武,快高長大。它不是真正的冷杉 (Fir),也不是鐵杉 (Tsuga),祗因為其樹枝上翹近似冷杉而被誤認。事實上,道格拉斯冷杉是松科 (Pinaceae) 的針葉樹,屬名為黃杉屬 (Pseudotsuga),意思是「假鐵杉」,學名為 Pseudotsuga menziesii,故此應該稱為「道格拉斯黃杉」才對,很多人將它譯名為:北美黃杉,俗名:花旗松。
道格拉斯冷杉 (Douglas-fir) 具有坦克車輪鍊般的深刻樹紋,針葉下垂,它是北美西海岸的特有樹種,也是本地長得最高的樹種。道格拉斯冷杉一般高度可達 60~80 米,壽命可以超過千年,它的樹幹粗壯堅硬,樹皮帶有很寬深的刻紋,是一種珍貴木材。由於其由英國植物學家大衛·道格拉斯 (David Douglas, 1799-1834) 於 1827 年帶回祖國,大量用於製造英艦船桅,因而聲名大噪,現在歐洲各種棲息地都可以找到它。
道格拉斯冷杉長而扁平的針葉呈螺旋狀單針排列,柔軟而富有彈性,看似一根奶瓶刷子,不像冷杉的針葉偏向上方指往高空。其最獨特是每個毬果鱗片上都伸出一個獨特的三叉形苞片,像似老鼠的尾巴和後腿。太平洋西北海岸原住民流行一個傳說,講述在很久以前森林裡發生了一場大火,所有的動物都在火焰蔓延之前逃跑。然而,短腿的小老鼠速度不快,無法逃脫火勢,於是急忙逃向花旗松樹尋求幫助。這些樹木對老鼠十分友好,讓它們爬上耐火的樹幹並躲進毬果裡,結果露出了牠的尾巴和後腿。老鼠很高興在可怕的野火中倖存下來。
道格拉斯冷杉主要有高聳的海岸花旗松 (P. menziesii var. menziesii) 和體型相對較小的洛磯山花旗松 (P. menziesii var. glauca) 兩種。前者沿著北美西岸生長,從溫哥華島兩岸向南延伸到加洲中部的沿海地區;後者分布在洛磯山脈高海拔山區,從洛磯山脈北部以南至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州,東邊可到蒙大拿和懷俄明西部,它是俄勒岡州的州樹。
洛磯山花旗松比海岸花旗松生長得慢,而且更耐寒,樹高約 50 米,具有水平的枝條和稍微下垂的小枝,成熟樹木的樹皮通常粗糙且黑色,樹紋不如海岸道格拉斯冷杉棕色、片狀樹皮那麼深刻有緻。其新鮮毬果呈長卵形,約 3.0-7.0 厘米,紫色,具綠色苞片,成熟時淺棕色,針葉受環境影響變化很大。洛磯山道格拉斯冷杉常與其他樹種混合生長,從外形並不容易分辨,最好從毬果鱗片上的三叉形苞片予以確定。
這兩種木材都非常堅硬耐用,是北美最好的商業木材,主要用在重型建築如碼頭、棧橋、橋樑,也用於結構木材如電線桿、鐵路枕木、礦山木材和房屋柱子等。
亞高山冷杉 (Subalpine Fir)
道格拉斯冷杉不是冷杉,它是松科黃杉屬 (Pseudotsuga) 樹木,而冷杉是松科冷杉屬 (Abies) 的常綠針葉樹,樹形非常狹窄,兩者的樹木、針葉和毬果形態不同。
在卑詩山區的冷杉品種之中,以亞高山冷杉 (Subalpine Fir) 為主,亦稱為 Western Balsam Fir、Rocky Mountain Fir 或 Western Balsa,學名 Abies lasiocarpa。其非常耐陰和耐寒,在北美西部分布廣泛,從育空南部地區沿著洛磯山脈一直遍及美國西南部 1,500-3,000 米等中高海拔山區。亞高山冷杉是最小的冷杉樹,通常祇有 20~40 米,其樹呈尖頂的長圓錐形狀,樹梢針葉尖挺突出,短而僵硬,下部枝幹輪生、基座略寬,樹型均匀地塑造成一個非常對稱的長圓錐形狀,最適合做聖誕樹。它的樹皮幼時灰色平滑,樹幹帶有樹脂水泡,隨著年齡增長,樹皮變得有皺紋和變厚,樹皮凹槽紋路明顯,並會垂直碎裂成不規則的矩形板塊。
亞高山冷杉/洛磯山冷杉 (Subalpine Fir) 其灰綠至藍綠色的針葉尖端略鈍,針葉背後具有兩道由氣孔帶所形成的銀色凹槽,它們螺旋地排列,濃密柔軟且富彈性,而且傾向於向上翻轉或向兩側生長 (很少朝下),故橫截面下部平坦,平放不易滾動。
亞高山冷杉另一個主要特徵是它的紫棕色桶狀毬果亦像蠟燭般朝上豎立,其長約 6-12 公分 (香脂冷杉更長更像圓柱形),而且亞高山冷杉的毬果幾乎集中在樹冠,這亦是冷杉與松樹和其它松科杉樹最大差別。
西部鐵杉 (Western Hemlock)
西部鐵杉 (Western Hemlock) 是松科鐵杉屬 (Tsuga) 樹木,學名 Tsuga heterophylla,其屬名 Tsuga 源自日文 “Tsu-ga”,意思是 “樹” 和 “母親”,種名在希臘語中意為 “可變長度的葉子”。因為鐵杉壓碎的葉子的霉味類似於一種叫做毒堇 (Poison Hemlock) 的毒參屬有毒草本植物,因而得名。不過,鐵杉屬樹木其實沒有毒性,它的針葉富含維生素 C,甚至被西北海岸原住民用於泡茶。
西部鐵杉是一種很耐蔭的樹,不耐乾旱,較喜歡濕潤的環境,缺少陽光和少養分也能生存,從阿拉斯加到俄勒岡州沿海地區都看得到它,但是在洛磯山脈則祇生長在迎風面的濕帶山區。它在阿拉斯加被稱為阿拉斯加雲杉 (Alaska-spruce, 但它不是雲杉),也是華盛頓州的州樹。
西部鐵杉生長快速,它的樹冠相當狹窄,樹頂新生長的小枝明顯下垂,其它的枝條大多下垂伸展,故樹型成尖頂的瘦長圓錐形狀。它是最大的鐵杉樹種,高度可約達 40-60 米高,樹木高度較 Douglas-fir 略矮,樹紋也沒有 Douglas-fir 那麼深刻。西部鐵杉的壽命並不算長,正常壽命約 200-300 歲 (有極少數超過 500 歲),而且它的根系較淺,很容易被風吹倒,也容易被火損壞。
西部鐵杉的特徵是樹皮較薄,顏色從灰褐色到棕色,帶條狀深溝及脊狀皺紋;其毬果橢圓細小,僅約 2-3 公分,下垂懸掛在小枝上,鱗片像紙質般薄而柔韌。它的針葉單生,扁平柔軟,短厚茂盛,葉端略圓,葉面上有明顯凹槽,底面有兩條白色帶子。這些小葉在莖上呈螺旋狀排列,而且不規則地平向生長,看起來亦像一支小刷子。西部鐵杉的短鈍針葉與道格拉斯冷杉的修長針葉的形式相似,這就是道格拉斯冷杉屬名為「假鐵杉」的原因。
西部鐵杉因其木材較一般松木更堅硬、更結實,並且具有均勻的紋理和耐刮擦,易於機械加工,故常用於電線桿、鐵路枕木等建築木材,或者廣泛用於門窗、樓梯、器皿等硬木製品。北美西海岸原住民常將鐵杉木頭雕刻,或製成勺子、梳子等日常用具。據說其樹皮富含一種可用於鞣製皮革的物質,薩利殊人還用樹皮煮沸成紅色染料,尼斯加和吉山人則刮出內層樹皮,在春天烘烤成蛋糕。它的種子也為鳥類提供重要食物來源,並在茂密的樹葉叢中棲息,麋鹿會啃食內樹皮和幼嫩的針葉。
西部紅柏 (Western Redcedar)
西部紅柏 (Western Redcedar) 亦稱海岸紅柏 (Coast Redcedar) 或美國側柏 (Arborvitae),因其木材紅色而得名。它也是柏樹家族最高和最寬的大樹,生長速度很快,高可達 50 至 70 米,能活上一千多歲,非常長壽。其在溫哥華海岸十分常見,遍布在西北海岸以及卑詩內陸濕潤的低至中海拔哥倫比亞山區,經常與西部鐵杉、花旗松 (Douglas-fir)、錫卡雲杉 (Sitka Spruse) 和太平洋銀冷杉 (Amabilis Fir) 伴在一起生長,甚至北至海達瓜島沿岸都可看到。
西部紅柏 (Western Redcedar) 樹型壯碩優美,是卑詩省的省樹。其最大的特徵是帶著扁平鱗狀的柏樹針葉,花粉球細小,茂密而且朝上,其粗壯的樹枝初期下垂,然後彎曲朝上生長,樹身紅褐具有光澤,樹皮呈纖維細絲狀,成熟的樹皮更會撕成長條狀並縱向裂開,在卑詩的針葉林中獨樹一幟。
人們時常錯將 Redcedar (紅柏) 誤稱為 Ceder (雪松)。事實上,紅柏 (Redcedar) 具有柏樹的葉子,不是真的雪松 (Cedar)。真正的雪松 (Cedar) 是松科雪松屬 (Cedrus) 樹木,長著一束束像松樹的針葉,最著名的是黎巴嫩雪松和喜馬拉雅雪松,兩者都不是卑詩本土植物。
西部紅柏是柏科 (Cupressaceae) 崖柏屬 (Thuja) 樹木,其實是柏樹 (Cypress) 的一種,學名 Thuja plicata。種名 Plicata 的意思是 “編織成辮子”,形容其葉子彼此折疊成褶皺的排列。它的葉片四排對生、扁平對稱和帶節的鱗片羽狀,其花粉球茂密細小,僅約一兩公分大小,呈小粒花蕾狀而且直立朝上,內有數對鱗片。
西部紅柏的木材輕盈柔軟附有香氣,具天然抗腐爛、防潮和蟲害,適合用於電線桿、造船和壁板等室內裝飾,是一種頗受歡迎的高級戶外木材,極具商業價値。但缺點是強度較低,不宜當作房屋樑柱。西部紅柏亦被第一民族稱為「生命之樹」,拉丁語為 “Arbor-vitae” (Arborvitae)。他們利用粗壯的樹幹製作獨木舟、圖騰柱、盒子、雕刻工藝和建造部屋;樹根、樹皮和樹枝被扭成繩子,製作籃子、衣服、毯子和其他軟性物品,好處多多。
黃柏 (Yellow-cedar)
除了西部紅柏之外,卑斯省還盛產黃柏和香柏。黃柏 (Yellow-cedar) 是西部紅柏的亞種,大多生長在卑詩海岸及內陸山區,那其實是一種中等大小的柏樹 (Cypress),其一般高度僅達 25-40 米,但直徑可達 90 公分,也可活到 1,000 歲。
黃柏 (Yellow-cedar) 因其木材呈亮黃色而得名,它具有黃色和扁平的鱗狀羽葉,像似一根根小繩索,與別的柏樹不同。它不是針葉的雪松類樹木 (Cedar),而是柏科柏木屬樹木,學名 Cupressus nootkatensis,正確的英文名稱應該是 Yellow Cypress。又因其原產自阿拉斯加至北加州太平洋沿岸,亦稱為 Nootka Cypress 或 Alaska Cypress。它在濕潤的環境茁壯成長,對貧瘠的土壤條件亦具有很強的耐受性,但其根部相對較淺,並不耐寒。
黃柏具有一個尖圓錐形的整齊樹冠,樹枝展開枝條下垂,其樹皮很薄,呈灰褐色和鱗片狀。它是雌雄同株,花粉球極小,長僅約 2-3 公分,其毬果最初類似於小漿果,成熟後呈黃棕色卵蛋形,表面凹凸不平而堅硬,毬果木質鱗片頂部有獨特的三角形突起硬塊,摸起來感覺像小刺。
雖然黃柏葉子壓碎時會散發出難聞霉味,但具有天然抗腐能力,可以讓樹木在死亡後保持 80 至 100 年。其生長緩慢,往往需要三倍時間才能長到西部紅柏相同高度,所以木質兼具強度、硬度和耐磨性,比紅柏更加實用,是世界上最耐用和最珍貴的木材之一。因其木材堅硬、耐腐爛、並具有天然彈性,帶有黃色美麗直紋和均勻密度,極具商業價值,被廣泛用於造船、外門、地板、精美櫥櫃、室內外木製品,甚至製作桑拿浴室以及其它工業用途。
黃柏與北美海岸原住民的生活息息相關,他們幾乎使用黃柏樹木的每一部分。例如樹幹用於製作圖騰柱、面具和長屋,以及獨木舟、槳、弓和長矛,也被用來製作木盒、工具或其他容器,這些盒子通常會用油漆或雕刻裝飾。黃柏根部被曬乾並編織成帽子和籃子;樹皮被染色並加工用於編織墊子、毯子、衣服、斗篷和帽子,還用於製作繩索、籃子和漁網;其內層樹皮柔軟,故被用於嬰兒尿布、床上用品、衛生巾和毛巾。好處比紅柏更多。
香柏 (Incense Cedar/White Cedar)
相對於黃柏的難聞霉味,香柏就芬芳得多。香柏 (Incense Cedar) 亦被稱為 White Cedar,為柏科肖楠屬芳香常綠喬木,學名 Calocedrus decurrens (意為 “美麗的雪松”),因其葉子被磨擦時發出的香味而得名。它是卑詩省原生巨柏 (Cypress) 之一,主要分布在俄勒岡州到加州的喀斯喀特山區,能適應濕潤或乾燥各種環境,但它更喜歡潮濕、排水良好、肥沃的土壤。
香柏年輕時為狹窄的窄柱狀,具有直立分枝,樹身苗條畢直,隨著年齡增長樹型變寬為圓錐形,輪廓緊凑鮮明,最高可達 30-45 米 (但一般栽培品種只有 10-15 米),壽命可達 1,000 年。其具有光澤、濃綠、鱗片狀葉子,鱗葉扁平、輪生,扇形散開呈噴霧狀,被壓碎時會散發出芳香氣味。它的小卵形雌花和小錐體雄果分别懸掛在不同的葉端上,這是香柏的明顯特徵。
香柏的樹皮起初呈淺棕色,樹紋條狀整齊,後來轉深至紅棕色,風化後出現深皺紋裂痕,甚至老樹下部樹幹樹皮呈條塊狀剝落。它的木材紋理細密、柔軟輕便,易於加工不易碎裂,並具有抗腐爛和驅蟲香氣,乃房屋牆板和室內衣櫃的絕佳選擇,也曾經是製造鉛筆的主要材料,現被卑詩林務處普遍栽培為觀賞性樹木。
香柏在台灣有一個特有種:台灣肖楠/台灣香柏 (Calocedrus formosana),分布於台灣北部及中部海拔 800 至 1,800 公尺山地。因其氣味芳香馥郁歷久不散,果實早被林研所萃取製成高級精油,非常昂貴。它的木材質硬飄香,也被廣泛用於建築、家具、佛像雕刻,木屑亦被用以焚香,能辟蟲、防蚊子,妙用無窮。
真正的雪松樹 (Cedar)
真正的雪松樹 (Cedar) 來了!最著名的雪松樹主要有 黎巴嫩雪松 (含短葉塞浦路斯雪松和大西洋雪松) 和 喜馬拉雅雪松。
黎巴嫩雪松 (Lebanese Cedar) 為松科雪松屬喬木,學名 Cedrus libani。其原產於東地中海盆地山區,高度可達 30~40 米,樹幹直立,樹型呈長金字塔形。雪松針葉呈螺旋排列微向上翹,枝葉平廣地展開,像似雲層巒疊,十分美觀。
雪松樹木生長相當緩慢,可活到近千歲。因其木材芳香,紋理細膩,非常耐用而且不受昆蟲腐蝕,故被視為珍寶,多用於造船、建築、家具和手工藝品。「黎巴嫩雪松象徵著抵抗、美麗、永恆和聖潔,是黎巴嫩國樹,並出現在黎巴嫩國旗和國徽上。偉大的探索船用雪松建造並將西方價值傳播到全世界。」…… 節譯自 QE 公園黎巴嫩雪松樹下的碑文。
喜馬拉雅雪松 (Himalayan Cedar 或 Deodar Cedar) 有著圓錐形的樹冠,以及單獨或成對豎立地生長、活像木乃伊的橫紋藍綠色的桶狀松果 (狀似冷杉的灰棕色桶狀松果);其枝幹水平上翹,枝葉下垂搖盪,像似裙擺,非常具有觀賞性。
喜馬拉雅雪松 (Himalayan cedar) 是雪松屬的一個物種,學名:Cedrus deodara (梵文為 “神聖” 的意思),其原生在阿富汗東部、印度及巴基斯坦北部、尼泊爾、不丹地區,以至西藏西南部,通常出現在海拔 1,500-3,200 公尺高山,是巴基斯坦的國樹,不是北美的本土樹種。
喜馬拉雅雪松是一種籍著風媒授粉的雌雄同株常青喬木,可長至 40-50 米高,壽命長近千歲。其內木芳香,而且具有耐用性、耐腐性和細膩、緊密的紋理,能夠進行高度拋光,也廣泛用於建造或裝飾宗教寺廟。但喜馬拉雅雪松的木材不如黎巴嫩雪松堅固,因其脆性故不適合用於傢俱。
本文主要參考資料:維基百科及《The Gymnosperm Database》網頁